凹3id:aeonlaur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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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无知与未知的

【fkiw】与你的从今往后

*发在凹3上的生贺的净版,完整版以及一些小话仍旧指路老地方^ ^


关于iw为何那么钟情于15年新加坡公演的另一个理由


I’ll be by your side

Why've you been afraid 

君とだったら

どこへも行ける






岩本照用脑子的一角朦胧地想,现在的这种从脚底飘升起的软绵绵的感觉,是否就是所谓的多幸感。

反省会结束后,他跟深泽两个被前辈抓去喝酒,酒过三巡,大家原地解散后,他们两个就互相拉扯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这个只有一张狭小单人床的酒店房间。

醉醺醺的深泽刚被他赶进了浴室,不情不愿的人还在地上邋遢地留下了一条脏衣服的动线。

要是放在平时的话岩本还会帮忙收拾一下,但今天的他不是那个心情,就只是用脚归拢到一边,然后便扑到床上,尽情独占着他的小床。

一闭上眼睛,世界仿佛都在天旋地转。早前剧场里的景象又一幕幕在眼前飞过。

追光灯炙烤着他的右半边身体,捏住刀刃的指腹是如何微小地颤抖,只有他自己清楚。

自手中飞出的太刀在半空中旋转着舞出银白的弧线,舞台上,凉太疾步向前,稳稳接住自己从二层抛下的刀与信任,转身给出一个漂亮的亮相。那一刻从客席间传来的惊呼和掌声现在也还在他的耳朵深处回响着。

岩本伸手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都是真的。不是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

岩本时不时会像今晚这样跟大家出去喝酒,酒伴有时是队友,有时是其他前后辈,也有时候只是他跟深泽两个人一起。

也有些时候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喝着喝着,脑子里就会径自冒出一些奇怪的好像眼看一切都要完蛋了似的覆灭感。

这条路走的太久,难免会淡忘一些常识。但当现实在一些混沌的夜晚里找上他,揪住他的领子趁虚而入时,岩本能听到有许许多多的声音在质疑自己。

六人当中站在最前面的他,到底还要做些什么才足够好。

但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锃亮的太阳又催着他投入到忙碌的伴舞行程中时,前一个晚上的那些私人的苦闷又都变得跟道牙边的芥草一样微不足道。他便把这些有的没的想法统统都收拾起来,一股脑倾倒进角落的垃圾桶里去。

只要不给自己创造依靠,那即便是再脆弱的时刻,也没有东西会把他拖垮。

“我洗好了——”

跟本人一样软绵绵的声音从浴室飘出,深泽只穿着条新换的内裤就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关节跟胸口都被蒸的粉红。岩本应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拿着东西走进了浴室。

等他洗好出来后,床上那个人已经趴着睡着了。

擦完头发的湿毛巾就那么枕在了脸下,半个身子都还歪在床外面。还是一如既往,只要是他嫌麻烦的东西就一律放置不管,因为总有那么个人会过来替他处理。

岩本抬脚踩了踩深泽暄软的屁股,被踩的人哼唧着咂了咂嘴,睁开眼,一脸迷瞪。

“…哦,ひかる,回来了啊。”

深泽把毛巾抽出来甩到地上,爬上床躺到他的固定位上。早上从来都是深泽醒得早,为了不打扰到另一个起不来床的人,他们向来都是深泽睡外侧,岩本睡内侧。

深泽伸手拍了拍身后,“睡觉睡觉。”说完他一閤眼,枕着胳膊就准备继续睡去。

但过了不一会儿,有什么东西蹭到了他脸上,还故意刮他的鼻头,撩得鼻子直发痒。深泽睁开一只眼睛。岩本正站在地上,拎着他的白短袖睨着他。

“起来把衣服穿上。”

“不要…好热诶。”

“赶紧穿上。”

“干嘛?之前不也一直不穿,不都好好的。”

“…穿上啦。”

“诶——”

眼看着岩本照把下嘴唇都撅出来了,深泽只好坐起来接过衣服老实穿上。岩本看他穿完,这才爬上了床,躺在了深泽和墙壁的夹缝里。

“晚安——”

“……晚安。”

黑暗里,岩本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盯着壁纸的纹路看了一会儿后才闭上了眼睛。

盛夏的新加坡即便是入了深夜也仍旧湿热恼人,两个大男生后背贴后背地睡在一起就更是热到离谱,导致这几天里他们房间的冷气几乎就没有断过。

中央空调低频的换气声环绕在房间里,岩本把身子又往墙边挪了挪。他害怕自己比平时都高亢的心跳通过顶在一起的脊椎骨暴露给身后那人。

多了几分欣喜的夜晚与以往同睡的那些都不太一样。

或许是今夜的心境太不相同,也有可能是舞台成功过后的雀跃与兴奋激荡了他的心弦,甚至可能只是酒精的催化,但刚才在看到自己相方细嫩健康的裸体时,岩本的心跳竟然突兀地漏掉一拍。

褪去一些枷锁后,总有原本奢侈的念想势要从心脏的缝隙里挣扎着绽放。

在岩本照意识到自己内心所想的下一个瞬间,那种一切都要完蛋了的覆灭感就又席卷了他。

于是,一如这些年来的许多个瞬间一样,他压抑下胸中差点逃逸出来的东西,看着它们不死心地在自己脚边滚来滚去,然后拾起来,送去那个永不会见天日的角落里与他深夜里的苦恼一起化作芥草。

床垫窸窸窣窣地弹动了几下,啪嗒一声,一条胳膊搭到了他的腰上。岩本的思绪一下子被剪断,他睁开眼睛,屏住了呼吸。

“……”

没有动静。估计只是睡着后翻了个身而已吧。

岩本缩起下巴向下瞧去。搭在肚子上的手乘着自己的呼吸,也在跟着一起一伏,活像是只在打盹的小白兔,怪可爱的。就这么看了一会儿后,岩本好像着魔了似的伸出食指,用指甲的最边缘悄悄地,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深泽的手背。

他又接着戳了好多下。

ふっかのバカ。えいっ。

黑暗中,岩本因为这秘密进行的处罚而偷偷扬起了嘴角。调皮捣蛋的人鼓起脸颊,把笑声困在齿间。

他会擅自地给深泽加上一些诸如迟钝,听不懂人话,大笨蛋之类的罪名,然后通过施加这么一点点恶作剧似的行径来惩罚对方,给自己解气。

他的被害人睡得正香,正是任他刀俎的好时机。但在下一秒,被害人深泽辰哉却突然收紧手臂,将他逮了个正着。

“ひかる…”

黏糊糊的声音慵懒地叫着捣蛋鬼的名字。深泽把另一只手臂也伸了过来,将人整个揽进怀里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这一个动作,让岩本连呼吸都忘了。

深泽把鼻子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用他湿软的嘴唇贴到怀里人的脖子上,熟练的好像这个动作已经被他做过了千百遍。

“不睡觉做什么呢?”

他不敢回答。只要说出口,无法逃避的判词就会落到他的头上,而岩本怕自己承受不住后果。

就在他不说话的这段工夫里,身上的睡衣被人给撩了起来。深泽的手跟着冷风一起钻进来,在他肚子上轻轻地抓了抓。

“喝多了胃不舒服?”

岩本攥住枕头的一角,只是摇头。这已经是他现在能给出的最大的回应。深泽的手掌几乎要在他的胃上烫出个窟窿来。岩本把自己一米八的身体蜷缩起来,一动也不敢动,活像是只被叼住了后脖颈的小猫崽。

“那就好。”

搂着的人云淡风轻地打了个哈欠,而被搂着的人却因过度的紧张,双脚冰到几乎失去知觉。

这时,深泽仿佛读懂了岩本的心思一样,伸过脚来把另一双纠结在一起的脚捉到自己这边,用腿夹住。他用小腿蹭着岩本没有温度的脚趾,闭着眼发出几声困倦的叹息,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

“今天的公演好开心啊,没想到海外的观众们反应会那么好。”

“尤其是扔刀那里,特别帅气。ひかる的努力都有好好得到回报了。”

为什么这个人总能说出自己最想听的话呢。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再多笑一点吧,”肚子上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我啊,最喜欢看你笑了。”

就这一刻,哪怕是再多等一秒,岩本都怕自己擂鼓般的心脏会在这脉柔情里炸裂成碎片。

就算是个误会也罢,他不想错过这个可能再也不会光顾自己人生的大好机会。岩本扭过头,毫不犹豫地吻住了深泽。

这不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但却是最动情的一个。

这是个毫无技巧可言的吻,全凭本能在对方的嘴上啃咬,还在颤抖着等待一个回应。察觉到的深泽闭眼笑了一下,扶住激动却无措的岩本的后脑勺,接过主导权,将这一吻带的旖旎绵长。


……


岩本抓起深泽的手,抚上了自己平坦紧实的小腹。

“ふっか…你想进来吗?”

做出这个邀请时,岩本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深泽愣了一下。

“……可以吗…?”

岩本嗯了一声,点了两下头。深泽吻了吻他的额头。

“ひかる是第一次,我应该也进不到里面去。”

“进得来……”

“嗯?”

深泽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他眼看对方抿起嘴,眼睛游移着不敢跟他对视。一瞬间,有许多他不喜欢的可能性涌进了脑海。

“是我自己一个人,练习了……”

瞥到深泽的脸上没了表情,岩本赶紧解释了一句。说完这句话,他才看到对方的眼神又恢复到了平日里懒洋洋的样子。

岩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能说出这句话的一天。

要说自己没有期待过和深泽发展到这步关系,那是自欺欺人的。就算不是心意相通,他也愿意跟深泽走到这一步。

他本不打算说出来的,生怕对方嫌他太自以为是,更何况还是那个不愿意被感情牵绊的深泽辰哉。其实他一早就有想好,万一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完全可以随便扯个谎蒙混过去,就全当是给深泽一个惊喜。正好他也是个喜欢制造惊喜的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深泽会用那种眼神看他。尽管可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但那个眼神让他想要当即就被深泽占有。

他不想再看到有第二个人被那个眼神注视。

 ……

 

 

第二天早上,岩本是在水流声和哼歌声中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听着浴室里那人的生活音,整个下半身都酸涨到不行,根本不想动弹半步。于是他就在心里暗自决定,等一下绝对要那家伙背他去洗澡。

岩本在这几十分钟的工夫里意识昏昏沉沉,每次眯起眼睛都会睡过去几分钟,然后再醒过来。中间他好像有听到深泽用蹩脚的英语点客房服务,他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

没能跟深泽同时迎接第二天早上让岩本感到有点寂寞,他好想喊深泽回来陪自己继续睡觉,或者只是一起在床上打盹也好。只可惜,时间并不允许他们过多地温存。

叮咚一声,门铃被按响。深泽从门口接过早点,送到了床边来。即使是背过身去,岩本仍旧能闻到牛角包金灿灿的黄油香气。

“ひかる,饭来咯。”

床上的人不为所动。

“ひかるー?”

仍旧没有回应。

深泽放下托盘,弯腰凑到装睡的人的耳边,故意压低了嗓音低语道,

“ひかる…给我生孩子吧!”

下一秒,装睡的人弹坐了起来,一边撅着嘴骂他差劲,一边伸手打他的胳膊。

“哈哈。哇!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好痛…”

“……”

“假的假的,一点都没痛啦…可你不是喜欢我吗?”

“…是又怎样?”

“没怎么样,”深泽坐到床上,把脸凑过来,笑着跟他对视,“就是想问问ひかる愿不愿意做我的男朋友。”

闻言,亮晶晶的三角眼伏下去一瞬,随后又莞尔抬起。柔和的眼尾同乖顺的眉毛一起,燕尾似地垂了下去。

岩本也笑眯眯地回望住深泽,眼神羞怯且郑重。

“那就,从此以后也请多多指教。ふっか。”

这一刻,对方绯红的脸颊还有洒满晨光的明眸,他们或许都会相互铭记一辈子。

虽然不知道春天还有多远,但只要是和你在一起的从今往后,那我都有力量去迎接。

 

 

 

二人だけの殻に閉じ籠るのが怖かった。

独りよがりで突っ走ってしまうのではないかって、

そんなことを考えていた。

でも今ならいける気がするの。

きっと、

君とだったら

何処へでもいける。

そんな気がするんだ。

 

 

 

 

_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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